我最信任的朋友带我去酒吧,借着给我过生日,用药害我失了身。我为了声誉忍了下来,可是,五年后我在弟弟的密室中,发现了那晚的经过。
【1】
我第133次擦拭弟弟书桌时,指腹突然触到一道凸起的木刺。
咔-嗒--衣柜后方传来金属弹簧的轻响。
这个房间我每天都会来打扫,却从未发现衣柜后面还有这样一道暗门。暗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。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门。
暗室内放着一个巨大的显示器,屏幕上,分割成多个小画面,每一个画面都显示着我熟悉的场景——客厅的沙发、厨房的餐桌、卫生间的镜子,还有我卧室的床铺,一阵被窥视的羞耻感瞬间让我全身发麻。
我瞥见房间边缘的白色画板。画板上贴满了照片,密密麻麻,几乎覆盖了整个板面。
我走近一看,画板中间照片上的人——是我。
每一张照片都标注着我在不同时间、不同地点的瞬间,那字迹我认识,是我弟弟邢潼的笔记。
在我照片的四周,是毁了我一生的三人。白板上,他们的行程踪迹像一张蛛网般连线汇聚到我的身上。
在房间的角落,堆放着几个纸箱,似乎半露着什么工具,我颤抖着打开注射器、绳索、迷药、长鞭......。
当年的事情让我浑身颤抖。
就在这时,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。我惊恐地转过头,发现弟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暗室的门口,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诡异笑容。
“姐,你怎么发现这里的?”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冰冷,和平日里那个乖巧的他判若两人。
我张了张嘴,但恐惧让我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弟弟一步一步朝我逼近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神经末梢上。
“姐,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?”他脸上的笑容依旧诡异,“从爸爸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你只能让我来保护。”
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,声音颤抖:“想对我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弟弟顿住脚步,目光落在纸箱上,“这个世界太脏了,你又总是那么单纯。”
弟弟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,他的笑容像是一张面具,掩盖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疯狂。
“世界太脏了?”我艰难地重复着他的话,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“你这是在监视我,控制我!你这是……这是病态!”
弟弟嘴角莫名翘起,但很快又恢复平静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像是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“姐,你不明白。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,你知道吗?那些靠近你的人,他们都有目的。他们想伤害你,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。”
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到窒息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。
“你疯了……”我喃喃道,声音里带着绝望。
弟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但转瞬即逝。他向前迈了一步,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。我猛地偏过头,避开了他的手指。
“姐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,“我只是……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,包括你自己。”
“你?你怎么知道!!”我目光瞥向监控器中的画面,想起我在房间中做的事情。
见我迟疑,他的目光像纸箱的绳索扫去。那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刺进我的心里。我无法相信,这个缠着我的弟弟,竟然有着如此黑暗的一面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试图找到一线生机。
弟弟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令人不安的微笑。“我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,姐。只有这样,你才是安全的。”
我惊恐的看着他,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流下。我知道,我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,逃离这个已经扭曲的“保护”。
“弟弟,你听我说……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“我们可以谈谈。你不必这样做,我们可以找到其他的办法。”
他摇了摇头,眼神变得冷酷:“不,姐。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,但每次看到你自我惩罚,我就心痛的不行。我不能冒险,不能让你离开我。”
“弟弟,我……我有点头晕。”我假装虚弱地扶住额头,身体微微摇晃。
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,上前一步扶住我的肩膀:“姐,你怎么了?”
就在他靠近的瞬间,我用尽全身力气冲向暗门。他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快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我拼命挣扎,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皮肤,但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“放开我!”我尖叫着,声音在狭小的暗室里回荡。
弟弟的眼神变得阴冷,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:“姐,你为什么总是要逃?我只是想保护你……”
他拉着我就要向纸箱靠近。
突然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弟弟的表情微微一变,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其他人出现。
“放开她!”
一名警察冲进屋内,直接将我弟弟制伏:“邢潼,你被捕了。”
弟弟嘴角竟然鬼魅一笑,浮动很小,但我确定,他是在笑。
我呆愣在原地,不知所然,警察也将我带去做了笔录。他们对我说,报警电话竟然是我从家里打得,还有人将弟弟谋害他人的证据邮到了警局。
“被害人张轩、王涛...”
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,我瞳孔瞬间放大,那段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上我的心头。
【2】
我生日聚会那天,来了三人为我庆生,张轩、康婷、王涛,那也是我第一次去KTV。
张轩是我大学时的同学,性格开朗,很能带动气氛。康婷是我的闺蜜,温柔体贴,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。我玩得很开心,唱歌、喝酒、聊天,气氛热烈。王涛则是张轩的朋友,虽然不太熟悉,但大家相处得很融洽。
然而,KTV斑斓的灯光与微醺的酒气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飘飘然。我隐约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失控,耳边听到轻佻的言语,我想挣扎,但酒精让我无力反抗。
等我第二天醒来时,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,我不敢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是身体的疼痛一直告诉我,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。
我突然想到暗室中的照片,一种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,那晚,邢潼也参与在其中。还有,是谁举报的他,还有张轩他们,是邢潼做的吗?
可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,是谁把这事又翻了出来?
“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,邢潼涉嫌谋害张轩和王涛,并且非法拘禁、监视他人。我们已经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大量物证,包括化学试剂、绳索,以及……”警察停顿了一下,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“以及你被侵害的照片。”
我低下头,手指紧紧攥住衣角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。那些照片、那些记忆,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割裂着我的理智。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晚的画面——KTV的灯光、张轩和王涛的笑声、康婷惊慌的眼神,还有邢潼那张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脸。
“我想知道……”我抬起头,声音沙哑,“康婷在哪里?她还好吗?”
警察的表情变得凝重,他翻开手中的文件夹,递给我一张照片。照片上是一个破旧的仓库,角落里堆满了杂物,而在那些杂物中间,隐约可以看到一只苍白的手。
“我们在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里找到了康婷的遗体。”警察的声音低沉而沉重,“初步判断,她已经去世至少三年。”
警察叹了口气,合上文件夹。“根据我们的调查,康婷可能是发现了邢潼的秘密,试图告诉你,但却被他灭口。我们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一条未发送的短信,收件人是你。”
我接过手机,屏幕上显示着那条未发送的短信:“小心邢潼。”
我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。康婷……她是为了保护我,才遭遇了不测。而我,却一直被蒙在鼓里,甚至对邢潼的“保护”还心存感激。
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警察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措辞,“我们在邢潼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加密文件,经过破解后,发现里面记录了他对你……,我们察觉他试图通过药物控制你。”
我脑海中闪过箱子和注射器的画面。脑海中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突然变得清晰起来——那些我以为是醉酒后的幻觉,那些我以为是噩梦的场景,竟然都是邢潼在我身上做的“实验”。
“他……他真的疯了。”我低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愤怒。
警察点点头,语气严肃:“是的,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犯罪,我们会依法处理。”
心底的恐惧和愤怒却像一团火,燃烧着我的理智,但亲情的锁链又让我不得不挂念这个弟弟。我对警察说,“我想见他。”
“他不见你,所有人都不见。而且他进来后,精神就开始不正常。我们心理医生评估后认为,他可能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,甚至带有精神分裂的倾向,不过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。”
可能是为了让我心里对邢潼不再愧疚,我下意识问道:“什么话?”
“‘她永远不会明白。’”警察叹了口气:他似乎对你有着极深的执念,认为你无法理解他的‘爱’。”
【3】
见我心情平复下来,警察开口说道:“很感谢你为社会做出贡献,能够举报自己的弟弟。”
我疑惑的看向警察。
他也注意到我的目光:“犯罪证据,不是你寄的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但根据邮件的发送时间和内容,会不会是你的家里人。”
我震惊的看向警察,可是我家里除了我和弟弟没有别人。父母都搬出去住很久了,一般也不会过来。
我带着疑问回到家,平复心情后再次进了那间暗室,暗室内的东西少了很多,我猜应该是被警察当作证据收走了。
我站在暗室里,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警察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。“可能是你家里的某人。”难道……家里还有其他人?
我的目光扫过暗室的每一个角落,试图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,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,我回到客厅,坐在沙发上,突然注意到电视柜上与弟弟的合影。
我将它拿起,看着邢曈可爱温柔的样子,不知为何,想要毁了那张照片。就在抽出照片后,我发现照片后写着“她永远不会明白”。
这句话……和警察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。难道弟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?还是说……弟弟在隐藏什么?
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——那个警察。他为什么会那么巧出现?我好像没有听到破门的声音。
我的心跳陡然加快,冷汗顺着脊背流下。我猛地站起身,想要冲出暗室,却发现暗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了。我用力推了推门,门纹丝不动。
“你果然还是发现了。”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。
我猛地转过身,发现那个“警察”正站在暗室的角落里,脸上挂着和弟弟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。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注射器,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,这梦境也让我感觉这事情并不简单。那个警察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,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我惊慌地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向外看去,那张面容差点让我惊倒在地上。是那个警察。
“邢小姐,我们来调查一下邢潼的事情,请您开门。”
我打开了门,他和另一名警察走了进来,微笑着对我说:“邢小姐,我们想搜一下邢潼的房间,因为上次有些匆忙,有些东西可能没有仔细搜到。”
我点了点头,将他们带进了邢潼的卧室,我在外面等着,没一会儿,那个警察拿着一个文件封上了一个物件。
他对着我说:这个和张轩伤口的器具基本吻合,我们拿回去调查一下。”
我看着文件袋中的手术刀,嗯了一声。
我站在门口,目送着警察离开。邢潼的房间一直是我在打扫,每一件物品我都了如指掌。可这把刀,却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,我从未在弟弟的房间里见过它。
那个警察的声音……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,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。
我关上门,背靠在门板上。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。我闭上眼睛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些令人不安的画面——暗室里的照片、化学试剂、注射器,还有弟弟那张扭曲的脸。
“姐,你永远不会明白。”
我猛地睁开眼睛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我走进弟弟的房间,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。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警察翻过一遍,但我还是试图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。突然,我的目光落在了我和弟弟的合影照内,相框有一个很小的暗格,是我和他的秘密。
我走过去,打开暗格,一张黑色内存卡掉了出来。
我将内存卡放到电脑里,翻看里面的内容,发现里面存储着大量的录音文件。我点开其中一个,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——是那个警察的声音。
“张轩,你做得很好,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。”
是那个警察,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,让我浑身一颤。
“谢谢您,李队,康婷那里我也帮您弄好了,您到时候,只要稍微威胁一下,她肯定乖乖就犯。”张轩的声音听带着几分得意。
“不过,你得记住,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。如果你敢说出去,后果你知道的。”警察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,带着威胁。
“我明白,我明白……”
我继续翻看其他录音文件,发现里面不仅有张轩的声音,还有王涛和康婷的声音。每一段录音都揭示出他们与这个警察之间的某种交易或威胁。我继续听着,是康婷声嘶力竭的声音:
“你答应过我的,只要我听你的,你就不会公开,那天的事情不是我想的,我根本阻止不了张轩她俩,他们喝多了。”
“你放心,我说话算话,今晚老地方找我,打扮什么样,你知道的。”警察的声音很平淡,但确实一种命令的语气。
我又打开一段录音,“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声令我浑身一颤。
是那个警察的怒吼。
“你们竟然把视频公开到网站上?”
“不是我,不是我们。”
“这视频除了你们,还是有谁有?”
录音中的对话戛然而止,留下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我继续翻看内存卡中的内容,发现里面还有一些视频文件。我点开其中一个,画面中出现了那晚KTV的场景。斑斓的灯光下,张轩和王涛正围在我身边,他们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。康婷站在一旁,脸色苍白,似乎想要阻止什么,但却被张轩一把推开。
我的心跳陡然加快,手指颤抖着按下暂停键。
画面定格在张轩和王涛的脸上,他们的眼神中透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贪婪。而康婷…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。
我继续播放视频,接下来的画面让我几乎无法呼吸。张轩和王涛的动作越来越放肆,而我……我躺在沙发上,毫无反抗之力。康婷试图冲过来救我,但却被王涛一把推开,摔倒在地。
我看到了张轩两人对我的龌龊行为,视频画面突然晃动了一下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——是那个警察。
张涛三人慌张得不行,警察不知道说了什么,三人离开了包房,视频还在继续,直到警察穿着衣服离开。
这时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我整个人都被惊了起来。是一个陌生号码,我接听起来。
“邢小姐,我们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你,请开门。”
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,冰冷而低沉。
警察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寒意,尤其是刚刚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一幕——他出现在KTV包房……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我知道,我不能开门。这个警察……他根本不是来调查的,他是来掩盖真相的。我必须想办法逃离。
我迅速关掉电脑,拔下内存卡,将它塞进口袋。然后,我拿起手机,拨通了报警电话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:“这里是110,请问有什么紧急情况?”
我焦急地叙说着自己的信息,在我刚说完的那一刻,他用卡片将门划开冲了进来,我拼命反抗,但是他的力气太大,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抢走了内存卡,然后直接掰断扔进马桶。
“你为什么要毁掉证据?是你与邢潼合谋害了张轩三人?”李队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,直刺我的心脏。
我愣住了,极力辩解说:“不,不是我!”
我意识到自己被他套路了,他的每一步都在引导我走入陷阱。我转身向外跑,他没有拦我,而是走进邢潼的卧室,收起了他放置的隐藏摄像头。
我冲出家门,迎面撞上了赶来的警察。他们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,立刻上前询问情况。我喘着粗气,语无伦次地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。警察们迅速行动,冲进了我的家。
见到那个警察,他们顿住了:“李队!!”
李队说:“这女生因为我找到了他和邢潼合谋的证据,逃了出来。”
警察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李队。
我知道他们也不敢妄动,毕竟是他们的领导。我对他们说,他口袋里有针孔摄像头,偷录了我家里的情况。
李队很配合地将口袋翻了出来,除了必备的装备什么都没有。
“他,他一定扔到了屋里,对,对他有执法记录仪,你们看记录仪就知道了。”
两个警察不敢动,反而李队很配合地将执法记录仪打开,里面呈现出我主动开门,拒绝调查的画面。
当然,我并不知道这个画面,警察看到确凿的证据,以扰乱秩序将我带回了警局。
我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弟弟的耳中,他认下了所有罪证,包括和我莫须有的合谋。我极力辩解,说那是因为他对我畸形的爱,想让我一同随他而去。
我知道,我已经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,毕竟,这个警察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,就是要将我这个后患除去。
就在弟弟被公开审判的时候,法官问他是否认罪的时候,我的弟弟说:“我不认罪,我没有做过伤害任何人的事情。”
“现在证据已经确凿,不容你狡辩。”法官肃穆的声音在法庭响起。
我弟弟见气氛已经到了,便将他的事情说了出来。他说是康婷找到他,让他保护好我,康婷觉得对不起我,没脸再见我。
我弟弟说康婷找他的时候很憔悴,身上还有被烟头烫出的疤痕。我弟弟后来调查才知道,是李队想利用康婷来对威胁我,让我去陪他。但是康婷不肯,就将怒火发在康婷的身上。后来,因为KTV被人安了隐藏摄像头,那晚的视频流了出来,气急败坏的李队将责任都怪在康婷三人身上,面对报复康婷忍受不了心理压力选择了自杀。
张轩和王涛两人听到康婷自杀的消息,心里也慌了神,以为是李队搞的。他俩也悄悄收集了一些李队的证据,想要当作谈判保护自己的筹码,但是他们太小看身为警察的李队,很快便被李队察觉,从而设计将张轩和王涛除掉。而这最好的替罪羊便是我的弟弟。
李队利用了弟弟对我的保护心理,引导他进入张轩和王涛死局中,本想着让我弟弟以复仇的原因,替他除掉两人。可惜……我弟弟虽然年龄小,手段却很高明,利用张轩和王涛的惧怕心理,将两人收集的证据拷贝了过来。
但是李队在警局根深蒂固,自己就算收集好证据也可能石沉大海,唯有在公正公开的法庭上将这一切公开才可以,让罪恶暴露在公众视野中,无法躲避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这句话像一块石头,狠狠压在我的心里。
我弟弟说的这些确实没有证据,因为证据都被销毁了,现在现场证据指向的都是我弟弟。
“我们有内存卡,我有备份。”我当着法官的面喊道。
李队只是笑了笑,显然是预料到了这一步,他反问道:“内存卡里有什么证据?录音?视频?那东西可以当作证据吗?
我也意识到,他说的对。内存卡内的录音,因为李队的反侦察意识,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,只能说明三人认识,有口角,并不能作为直接伤害性证据。而流出的那个视频最多也只能说明李队趁人之危,将我占为己有,品德败坏,并不能证明他对康婷三人做了什么。
我用我的尊严与名声,将视频公开也仅仅换来一个不道德。我已经近乎绝望,认了命。
就在这时,我弟弟大声反驳道:“有!在我家搜出的杀人凶器。”
“你都说在你家搜出的,那不就是你的,难道还有人栽赃?”
台下传来议论的声音。
“栽赃?”我突然反应过来,我弟弟说他并没有杀人,所以家里不会有凶器,那个凶器是哪里来的,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?
我眼前突然一亮,感觉有了希望。
这时,一个警察开口说道:“我们查过了,那个上面指纹已经被清理过了,但是上面残留的血迹确实是受害者的。”
我弟弟再次说道:“我说我家里没有凶器,我没有伤害过人,所以,那肯定是凶手放进去的。”
我知道弟弟是被人陷害,但是没有证据,在家里搜出,那只能证明是我们自己的……
“你们有执法记录仪,至于执法记录仪为什么没开或者出现不符合实际的影像我不得而知,但是,我家里还有摄像头,而且摄像内容已经联网,我们可以查看回放。”
这句话一出,整个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,我看到李队翘起的嘴角,我的心也彻底坠落到地上。因为他知道我家里的那些摄像头在弟弟被抓时就已经停用了。
我弟弟看向李队,嘴角同样翘了起来,他笑着说:“我以身入局,又岂会将底牌置于明面。你们登录我的账号,就能看到家里的事情。”
我弟弟在现场屏幕上登陆了账号,他房间、不,应该说整个屋子都在他的监控中。
李队看着自己出现在他的卧室中,看着自己从怀里拿出作案工具放进档案袋中,顿时情绪有些失控。
检察官一个眼神暗示,旁边的警察将李队控制了起来,随着调查,李队不是警察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。
李队原本是一名逃犯,在逃跑过程中偶然被休假的李队发现,他替用了李队的身份。
李队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,那个警察收到了应有的惩罚,而我和弟弟也被放了出来,恢复了往日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