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凛沉呼吸停滞了一瞬,再张口时喉咙处扯出一丝腥甜,他扯了扯唇挖苦地笑,“江以柠,一条人命死在你手上,你凭什么风轻云淡地说离开?”
“我说了不是我!”
江以柠头一次在他面前出现了反抗的情绪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厌恶。
贺凛沉被刺得喘不上气来。
他怒火中烧掐住江以柠的脖子,逐渐收紧力道,一点点掠夺走她的呼吸。
江以柠就像是案板上的鱼,脸色惨白,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,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,贺凛沉松开了手。
她瞬间匍匐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头顶响起男人冰冷的嗓音,“把自己收拾收拾,晚上去陪酒。”
江以柠一动不动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,沙哑着嗓音问,“贺少爷,你明明知道……我没碰她,为什么这样对我?”
她先前以为贺凛沉真的恨她杀了他的孩子,可她多了解他,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恨她不是因为这个!
贺凛沉垂下眼答非所问,“江以柠,这是你欠我的。更是你们江家母女欠我的”
晚上江以柠的身体还没恢复,四肢绵软无力,浑身一动就跟散了架一样,酒局的人似乎事先已经得到了许可,侮辱声络绎不绝。
她跑来跑去,不停地为每一个人敬酒。
直到喝到差不多时,贺凛沉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忽然伸手摸上江以柠的腰,“江小姐,你在床上表现的照片我看了,一百万能买你一晚吗?”
江以柠脸色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下一秒男人抽出一大沓照片挨个分发下去,笑得猥琐,“还是贺总大方,这么诱人的照片说送就送。”
照片上全是江以柠泪眼朦胧的样子。
姿态潋滟,身影绰约,只看一眼就知道照片上的女人在做什么。
背景是酒店,也就是说昨天夜里贺凛沉不仅将她送了人,更是拍下了她的私房照,发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江以柠身形摇摇晃晃,难以相信地看着贺凛沉。
贺凛沉拧了下眉,最终只是垂下眼喝了杯白酒,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,江以柠的心凉了半截。
包间的气氛彻底热闹起来,一堆豪门大佬干脆玩起了“拍卖”的游戏。
“这女人毕竟贺总玩过,肤白貌美腰细胸挺的,我出两百万买她一夜。”
“那不行,我先看上的,三百万。”
“四百万。”
“一个女人而已,用不着伤了和气,这样我花一千万买下来,今晚她好好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成不?”
贺凛沉眼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,攥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,林曼妙察觉到了他的情绪,伸手抚上他的手背。
靠近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,贺凛沉的情绪才放松下来。
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,点了支烟咬在唇边,“这样吧,我点天灯,让柠柠把外套脱掉,给各位挨个敬个酒赔不是就算了。”
在场的男人听贺凛沉这么说,也不再多为难,反而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戏。
江以柠外套下面是一件吊带裙,脖子上的吻痕还没完全消除,她捂住自己的身体,咬着唇不停地往后后退。
贺凛沉嗤笑了一声,起身慢条斯理地脱掉江以柠的外套,目光在她胸前扫了一眼,凑到她耳边轻声,“跪下去,把酒杯放在这里,否则这些照片将会出现在伯母那里。”
江以柠身子紧绷着,喉咙涌出一阵淡淡地血腥味。
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僵着身子跪下去,酒杯抵在胸口处,“林总,您请。”
这股被羞辱的难堪使她无处遁形,只能被迫麻木地一个挨着一个敬酒。
闪光灯忽然亮起,她偏过头看见林曼妙正在拍照,身形踉跄一下,酒杯摔倒在地上。
“够了。”